我在整理婆婆的遗物时打通了老公的电话。
"妈的钱都给妹妹了，哪里会给我?"老公一如既往地抱怨着。
我翻着一笔笔给老公的转账记录，冷笑着挂掉电话。
拿着他妹妹给我的证据，我提出离婚。
01
发现那张银行卡时，我正在整理婆婆的遗物。
卡片夹在一本泛黄的相册里，背面用婆婆工整的字迹写着: 给阿城的生活费专用。
我愣了一下，阿城是我老公的小名。
这十年来，老公江城一直跟我抱怨，说婆婆重男轻女，所有的钱都给了小姑子，从来不管我们的死活。
每次我提议买房换车，他都会苦着脸说: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，我妈那点退休金都给我妹妹了，咱们只能靠自己。
于是我悄悄动用私房钱，十年来贴补了家里将近十万。
可现在，这张银行卡是什么意思?
我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，拿着卡片走向附近的银行。
工作人员帮我查询了近十年的流水记录，当那一页页转账明细打印出来时，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每个月 15 号，固定转出五万元。
转账备注: 给阿城生活费。
从 2014 年到 2024 年，整整十年，从未间断。
我倒抽一口凉气，机械性地继续翻看。
除了每月固定的五万，还有一些大额转账:
2018 年 3 月，一次性转出 120 万，备注: 阿城结婚买房。
2020 年 12 月，转出 80 万，备注: 给阿城买车。
2022 年 8 月，转出 150 万，备注: 给小雨买房首付。
小雨是小姑子江雨。
我瞪大眼睛，一遍遍地看着这些数字，每一笔转账都将我砸的头晕目眩。
十年来，婆婆给了我们六百万的生活费，还给我们买房买车，甚至连小姑子的房子首付都是她出的。
而江城，我那个贫困的丈夫，却让我相信了整整十年，他家没钱。
我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细节:
他总是在我面前抱怨，说婆婆偏心，说小姑子是吸血鬼，说我们这个小家庭太艰难。
他不让我和她们来往，说是不希望我受委屈。
每当我心疼他的处境，主动拿出我的积蓄时，他总是勉为其难地接受，还要感动地抱着我说: 老婆，辛苦你了，等我以后发达了，一定要好好补偿你。
而每当我想回娘家时，他总是皱眉说: 路费又是一笔开支，能不回就不回吧。
我拿着这厚厚一沓银行流水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赶紧打开手机看江城的微信转账记录。
果然，每个月 16 号，他都会给我转两万块，说是他的工资，让我管家用。
原来我这个管家的主妇，管的竟然是婆婆给的钱。
而我自己的十万积蓄，就像个小丑一样，被他笑纳了。
我坐在银行大厅里，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嘲笑我的愚蠢。
手机响了，是江城打来的。
老婆，你在哪呢?我下班了，今晚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。
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体贴，可我现在听来，只觉得虚伪到极点。
江城，我深吸一口气，你妈每个月给你多少钱?
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，然后他疑惑地问: 什么意思?我妈从来不给我钱啊，你不是知道吗?她那点退休金都...
都给你妹妹了，对吧?我冷笑着打断他，江城，我现在就在银行，你妈的卡在我手里，里面一分钱都没有。
这下，电话那头紧张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了: 老婆，你是知道的，我妈一直这样，别生气...
我感觉心脏像被人用力握住一样，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，直接挂掉了电话。
走出银行，我没有直接回家，而是去了江城的公司。
02
您是江太太?您来找江总吗?他刚刚出去了，说去谈一个大客户。前台小姐看到我很惊讶。
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?原来都是江总了啊，我苦笑，自己对此竟一无所知。
不太确定呢，可能要晚上。她看我的眼神带了同情。
我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，江城的车出现在地下车库入口。但是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女人，看起来很年轻，正在跟江城说着什么，两个人有说有笑。
我躲在柱子后面，看着那个女人从车上下来时，江城很自然地帮她拎包，还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这个动作太熟悉了，他经常这样对我做。
女人转过身的时候，我看清了她的脸。很漂亮的一张脸，大概二十五六岁，化着精致的妆容，穿着一套名牌套装。
更让我心跳加速的是，她手腕上戴着一只卡地亚的手表，和我柜子里那只一模一样。
江城去年给我买的生日礼物，他说是限量款，全国只有两只。
原来另外一只在这个女人手上。
我躲在柱子后面，看着江城和那个女人走进电梯。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，半天挪不动步子。
同样的手表，同样的亲密举动，还有那个女人脸上的笑容...我好像在照镜子，看到的是另一个版本的自己。
我掏出手机，偷偷拍了几张照片。女人进电梯前，我听到江城叫她雨萱。
雨萱...这个名字我从没听江城提起过。
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，走到前台: 请问，刚才和江总一起上去的那位女士是?
前台小姐眼神有些躲闪: 您是说哪位?
穿着米色套装的，很漂亮的那个。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
哦，您说的是我们公司的财务顾问苏雨萱小姐。前台小姐的回答让我心里一凉。
财务顾问?江城从来没跟我提过公司有什么财务顾问。
她经常来吗?
咳...这个...前台小姐明显不想多说，江太太，您是不是上去找江总?我帮您联系一下。
不用了，我等会儿再来。
我转身走向地下车库，脑子里一团乱麻。我需要冷静下来，好好想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坐在车里，我开始在手机上搜索苏雨萱这个名字。我记得有一个被我屏蔽的销售就是这个名字，果然很快就找到了她的账号，头像正是刚才我看到的那个女人。
我放开权限，点开她的朋友圈，差点把手机扔出去。
三天前，她发了一条动态: 宝贝，谢谢你给我的惊喜配图是一束 99 朵玫瑰花。
而就在同一天，江城跟我说他要加班，很晚才回家。
往下翻，两个月前的一条动态: 第一次去马尔代夫，真的太美了配了好多海边照片。
我的手开始发抖。两个月前，江城说他们公司组织中层管理人员去马尔代夫开年会，回来后还给我买了当地的纪念品。
原来不是年会，是两个人的旅行。
我继续翻看她的朋友圈，每一条都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心上:
今天的牛排真好吃，某人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呢~
收到了心爱的项链，开心到飞起
和我的男人看电影，幸福就是这么简单
照片里虽然看不到男人的脸，但是那些背景我都很熟悉。那个餐厅，那个电影院，那家珠宝店...都是江城经常带我去的地方。
我想起上个月，江城说他最近工作压力大，周末想一个人静静，让我带小宸回娘家住。当时我还很体贴地答应了，心疼他太累。
原来他是要和苏雨萱约会。
我的眼泪开始往下掉，但我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。
再往前翻，我看到了一张让我彻底崩溃的照片: 苏雨萱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，背景是一间装修豪华的房间，她比着胜利的手势，配文是: 新家装修完毕，开始新生活
那件白色连衣裙，去年我也想买，但是嫌太贵就没下手。江城后来偷偷买回来送给我，说是看到我很喜欢。
原来他买了两件，一件给我，一件给她。
而新家的背景墙，和我家客厅的墙纸一模一样。
我放大照片仔细看，家具的样式，地板的花纹，连窗帘的款式都和我家的一样。
江城给她买了房子，还按照我家的装修风格给她装修。
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，耳边嗡嗡作响。我靠在方向盘上，大口大口地喘气，努力让自己不要晕过去。
手机响了，是江城打来的。
老婆，你去哪里了?我刚到家，没看到你。
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
我...我在外面办点事。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。
需要我去接你吗?小宸在家写作业，我给你们热了饭。
还是体贴的丈夫，还是那个好父亲。如果我没看到银行转账记录，如果我没看到苏雨萱的朋友圈，我永远不会怀疑他。
不用了，我马上就回来。
好的，路上小心，我爱你。
我也...。
话实在说不出口，挂掉了电话，我趴在方向盘上痛哭起来。
十年的婚姻，十年的爱情，十年的信任，原来都是假的。
江城不仅背叛了我，还拿着婆婆给他的钱包养小三，给她买房子买首饰。
而我像个傻子一样，补贴家用，细心照顾他的生活起居，还在心里感激他对我这么好。
我想起婆婆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: 晚晚，城城就交给你了，你们一定要好好的。
婆婆大概到死都不知道她亲爱的儿子用她的钱做了什么。
江城拿着婆婆的钱包养别的女人，我却傻傻地感动于他的温柔体贴。
我擦干眼泪，打开车门。
我要回家，当面质问他。
但是走到单元门口时，我又停住了脚步。
如果我现在回去质问他，他一定会否认，会编出各种理由来搪塞我。苏雨萱的存在，婆婆的钱，他会有一千种方法来解释。
我还需要更多的证据，需要让他无法狡辩的铁证。
03
第二天早上，江城像往常一样给我和小宸做了早餐，然后温柔地在我脸颊上落下一吻。
老婆，我今天可能要晚回来，有个重要客户要应酬。他系着领带，对着镜子整理仪容。
我点点头，强迫自己露出平时的微笑: 好的，注意身体，别喝太多酒。
嗯，今天是周五，明天我们一家三口去游乐园怎么样?小宸不是一直想去吗?
小宸立刻兴奋地跳起来: 太好了爸爸最棒了
看着父子俩的互动，我心如刀绞。
这个男人怎么能装得这么像?
在孩子面前扮演着好父亲，在我面前扮演着好丈夫，晚上却要去陪别的女人。
江城出门后，我送小宸去学校，然后没有去上班，而是开车跟踪了江城。
我知道这样做很可笑，像那些狗血电视剧里的怨妇一样。但我没有别的选择了。
江城的车确实开向了公司，但是在公司门口停了不到十分钟，就又开了出来。我远远地跟着，看到他开进了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。
这个小区叫翡翠湾，我知道这里的房价，都是五万以上一平米。
江城熟练地刷卡进入地下车库，显然不是第一次来。
我把车停在小区对面的咖啡厅，透过落地窗观察着小区的出入口。
等了大概一个小时，我看到江城和苏雨萱一起从小区里走出来。苏雨萱挽着他的胳膊，两个人的步态亲密自然，完全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。
她今天换了另一套名牌衣服，手里拎着一只爱马仕的包。我粗略估算了一下，她身上的行头至少要十万。
我拿起手机，偷拍了几张他们在一起的照片。
他们上了江城的车，我继续跟踪。车子最终停在了市里最豪华的购物中心。我看到江城陪着苏雨萱进了一家珠宝店。
我犹豫了一下，也走进了商场。
那家珠宝店我很熟悉，是卡地亚的专柜，我手腕上的那块表就是在这里买的。
我躲在不远处的化妆品柜台，假装在试用口红，实际上在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女店员显然认识他们，热情地迎上来: 江先生，苏小姐，今天想看些什么?
帮我女朋友挑一条项链，她过几天生日。江城搂着苏雨萱的腰，声音里满是宠溺。
女朋友。
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。那我是什么?妻子吗?还是已经被他遗忘的某某?
这条怎么样?店员拿出一条钻石项链，这是我们今年的新款，很适合苏小姐的气质。
苏雨萱拿起项链比划着: 宝贝，会不会太贵了?她装作很心疼钱的样子，但是眼睛里明显充满期待。
傻瓜，给我女人买礼物还嫌贵吗?江城刮了刮她的鼻子，然后对店员说，就这条了，帮我包起来。
我偷偷看了一眼价签，十万。
十万我想起自己结婚十年来，收到过最贵的礼物就是那块手表，五万多。而他给这个女人随手就买十万的项链。
更讽刺的是，这些钱很可能都是婆婆给他的。婆婆省吃俭用一辈子攒下的钱，被他用来讨别的女人欢心。
江城刷卡的时候，我听到店员说: 江先生真是太宠苏小姐了，上次买的那对戒指她也很喜欢呢。
戒指?
苏雨萱娇羞地说: 他就是太惯着我了，什么都想给我买。
女人就要这样宠着，是不是，江先生?店员笑着说。
当然，她是我最重要的人。江城深情地看着苏雨萱。
最重要的人。
呵，这个眼神，这句话，曾经是他对我说的。我们刚结婚的时候，他经常这样看着我，说我是他最重要的人。
他们从珠宝店出来后，又去了旁边的服装店。江城陪着苏雨萱试衣服，两个人在试衣间门口搂搂抱抱，完全不顾路人的眼光。
我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，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。
这时候，我的手机响了。是江城发来的微信:
老婆，公司临时有个紧急会议，可能要开到很晚。你和小宸不用等我吃饭了。
我看着这条消息，又看看不远处正在试衣间里亲吻苏雨萱的江城，忍不住想笑。
这个男人的演技真是太好了。
我回复: 好的，你忙吧，注意身体。
然后我给小宸的班主任打电话: 王老师，小宸今天能在学校待晚一点吗?我有点急事要处理。
我要跟到这对狗男女的老巢去看看。我要知道他们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，我要收集更多的证据。
下午四点，江城和苏雨萱大包小包地回到了翡翠湾小区。
我在咖啡厅里坐到晚上点，才看到江城一个人出门。
我知道他要回家了，要回到我和小宸身边，继续扮演那个好丈夫和好父亲。
我迅速打车回家，比江城早到了十分钟。
当他推开家门的时候，我正在厨房里热饭菜，小宸在客厅里做作业。
老婆，我回来了。江城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，在我脖子上轻吻了一下，今天开会累死了。
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，很淡，不是他平时用的那款，而是苏雨萱身上的味道，这样的细节我竟从来没有注意到。
辛苦了，快去洗个澡，马上就可以吃饭了。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。
还是老婆最贴心。他在我脸上又亲了一下，我先去看看小宸。
我继续热着饭菜，手却在不停地颤抖。
这个男人的演技真的太好了。
他在两个女人之间游刃有余，每一个都哄得团团转。
但是我不会让他如愿的。
04
周末的游乐园之行如期进行。我看着江城抱着小宸坐旋转木马，他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真实，仿佛真的是个完美的父亲。
妈妈，你为什么不开心?小宸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。
我强迫自己露出笑容: 没有啊，妈妈很开心。
可是你的眼睛红红的，是不是想奶奶了?小宸天真地问。
江城也注意到了，他走过来搂住我: 老婆，这几天你确实看起来很疲惫。要不我们提前回家，你好好休息一下?
不用，难得出来玩，让小宸多玩一会儿。
玩了一整天，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。江城的手机不停地响，他看了一眼铃声，神色有些紧张。
你接电话吧，我去洗澡。我故意说道。
江城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起了电话。我偷偷留意着，果然是苏雨萱打来的。
嗯...今天在陪家里人...明天一定去找你...好好好，我爱你。
他挂了电话，我已经打开了水，他以为我没有听到。
而我已经决定今晚就摊牌。
我已经收集了足够的证据，再继续这样的伪装生活下去，我会疯掉的。
刚从浴室出来，我就听到客厅里有争吵声。
哥，你到底在想什么?嫂子对咱们家这么好，你怎么能这样对她?
是江城的妹妹江雨的声音。她什么时候来了?
我悄悄走到卧室门口偷听。
你小声点，晚晚在洗澡。江城的声音很紧张。
我就是要说江雨的声音更大了，哥，苏雨萱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?你为了她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?
我的心跳加速。江雨知道苏雨萱的存在?
雨雨，这件事你不懂...
我不懂?我不懂什么?江雨打断他，我不懂你拿着妈妈留给你的钱去包养小三?我不懂你背着嫂子在外面给那个女人买房子?哥，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?
江雨口中的妈妈应该就是江城的母亲，也就是我的婆婆。
你给我闭嘴江城的声音突然变得凶狠，这些事轮不到你管
我不管谁管?江雨的声音有些哽咽，哥，你说你升职的事要保密，你要防着嫂子，防着妈，防着我。要不是我去你们公司打听，还以为你一直都是个小职员可是你知道妈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吗?她生病的时候为了给你留钱，连自己的治疗费都舍不得花，每天就吃咸菜馒头。她说要把钱留给你，让你好好照顾晚晚和小宸。
我感觉脑子嗡的一声。婆婆生前竟然为了给江城留钱，连自己的治疗都省?
妈妈临死前还在担心你们小两口过不好，她把所有积蓄都给了你江雨哭了起来，可是你在干什么?你拿着妈妈的血汗钱养别的女人
江城沉默了很久，然后说: 我会处理好的。
怎么处理?和那个女人分手吗?
你别这样，我和晚晚已经没有感情了，我们在一起只是为了小宸。
没有感情了?
我无力地靠在门框上，这个男人不仅背叛了我，还要否定我们十年的感情。
胡说道江雨愤怒地说，嫂子那么爱你，这十年来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?她每天下班回来给你做饭洗衣服，照顾小宸，从来没有怨言。你说没有感情?
那都是表面的，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激情了。江城的声音很冷漠，苏雨萱不一样，她理解我，支持我的事业，我和她在一起才感觉到真正的快乐。
真正的快乐?
我忍不住想笑。他和那个女人的快乐，是建立在我的痛苦和婆婆的血汗钱基础上的。
哥，你变了，变得我都不认识了。江雨的声音很失望，如果妈妈在天有灵，知道你变成这样，她会多伤心?
妈已经走了，她不会知道的。
纸包不住火，嫂子迟早会发现的。
发现就发现吧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江城的语气很轻松，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，为了小宸她也不会离婚的。
我握紧了拳头，指甲掐进掌心里。
哥，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。江雨的声音带着哭腔，我走了，以后你的事情不要再找我。妈妈的在天之灵会看着你的。
听到开门声，我赶紧轻手轻脚地回到浴室，假装刚洗完澡。
几分钟后，我围着浴巾走出来: 刚才谁来了?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话。
我妹妹，她有点事来问我。江城的表情很自然，完全看不出刚才发生过争吵。
小雨呢?走了?
嗯，她有事要赶回去。
我点点头，开始涂护肤品。但是脑子里全是刚才偷听到的对话。
老婆，你在想什么?江城从背后抱住我，在我脖子上轻吻。
我看着镜子里的他，突然觉得很陌生。这个和我生活了十年的男人，我居然一点都不了解。
我在想，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我故意问道。
江城的动作顿了一下，然后笑着说: 傻瓜，我能瞒你什么?我们是夫妻，彼此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吗?
彼此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吗?
如果不是我偶然发现银行记录，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他和苏雨萱在一起，我真的会相信他的话。
是吗?我转身面对他，那你告诉我，苏雨萱是谁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