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万山走后的头几日，芳庭苑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。晨光透过窗棂时，林悦总在帐中先醒片刻，听着院外洒扫的动静，才慢慢起身。
王管家送来的两个婆子、三个丫鬟瞧着都是稳妥人，只是芳庭苑实在逼仄，除了主屋、书房和桃红柳绿的耳房，再挤不下多余的床铺。王管家特意来说: 大小姐院里地方小，她们暂且去西跨院歇脚，白日过来伺候便是。等过些日子请风水先生择个吉日，把苑子外围扩出半间廊房，既给下人们安个住处，也能添层屏障，护着苑里清静。
林悦听着有理，便应了。于是每日清晨，这五个下人准时从西跨院过来，洒扫庭院时扫帚擦着青砖走，浆洗衣物时木槌落在石板上都透着分寸，说话更是细声细气，眼神只敢在地面游移，绝不多看主屋半眼。待到暮色染了窗棂，她们便收拾好工具，规规矩矩地退回西跨院，连脚步都轻得像怕踩碎了院里的月光。
这般一来，芳庭苑白日里添了几分活计声，入夜后却依旧静得能听见竹丛里的虫鸣，倒比往日更添了层安稳。林悦坐在书房看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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